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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屏幕上鲜红的未送达的提示,方可凡握紧了拳头,连着手机一拳重重的砸向了旁边的书架。
书架剧烈的晃了两晃,从打开的柜门中探出一只巨大的猫头来,似乎是被晃动震醒,它软软的喵了两声,跌跌撞撞的栽进了方可凡的怀里。
抱着这只差不多和他一样长度的缅因,方可凡的心情也没有任何好转,一股火气憋在他的胸膛,他怎么就想不明白,卫患到底有什么可不高兴的?他打不过裴寒本来就是实话,有这不爱听的功夫,训练去好不好,有什么资格在这儿闹脾气——
想到这儿,方可凡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卫患的神情,有他们俩在医院时的,小人得志的,耀武扬威的,也有他在监控里看见的,地下车库里沾着灰尘的,阴郁的,让人想起来心里就不舒服的。
他很少有不高兴的时候,也不愿意看到别人负面的神情。或许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又或者是某种悲伤的诅咒,他一直生长着敏锐的触角,可以从哪怕一个标点,一个神情之中,被迫获得与他无关的,巨大的压抑。
他有一对极好的父母,一直被很好的养育着,他不能上学,不能待在人多的地方,甚至不能读书,不能接触任何寄予了主人情感的东西,他喜欢射箭,射箭是一种纯粹的运动,在拉弓瞄准的一刹那,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
他遇见过很多因为结果不佳而放弃了射箭的队员,他一直不能理解,有什么能比迈向理想的道路更加的让人平和,那种被迫接受的颓丧杂夹着他本身的不解,很多次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的思想已经被劈成了两半。
此时此刻,情况也是一样。
卫患的眼神一次一次回放在他的眼前,他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很大原因上是因为他的错误,内疚,痛苦,双倍的强烈感情席卷了他的身心,他感觉到了巨大的痛楚和强烈的窒息。从来都能给他安慰的大猫急切的咕噜着,他抓住它繁杂的长毛,把脸埋进去,在氤氲的温暖的气味中一口一口的吸着气。
这是一种罕见的病症,别人的情绪不但可以影响到他的内心,也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巨大的压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可凡才从溺水一样的压抑中醒来,巨大的缅因猫已经把身体窝成了一个团,一边发出治愈的细微声音,一面睡的猫头都不知道歪到了哪里。桌子上的时钟指向了凌晨四点半,方可凡搬开猫头,心头的郁结还是没有消散多少,他重新捡回了手机,屏幕上的显示依旧是暂未送达。
他站起来,好像没有看见现在的时间一样,给自己的教练打了个电话。
“咣咣咣!”
巨大的砸门声惊醒了仍沉浸在好梦中的卫患,看了看墙上指向凌晨五点的闹钟,卫患满怀怨恨,怀着没睡醒的糟糕心情,阴郁的打开了大门。
“不管你是谁,你最好有正事找我。”
“我一大早来找你去训练,你就这个态度?”
回答他的是方可凡仍处在变声期的嗓音,卫患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这尊大神造访寒舍究竟所为什么,难道是昨天没理他就关机睡觉了,他一大早上来寻仇?
“什么,训练?”
也许是早起之后智商有所减退,反应了一会儿,卫患才听清方可凡刚才说了什么。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少年:他还是穿着那件出镜率极高的猫耳外套,脸色有些青白,也许是因为睡眠不足,他可以相信,不论是谁没到五点钟就起床出门,脸色都不会太好。但是除此之外,的的确确是一个活生生的方可凡。
卫患觉得十分纳闷,昨天他才知道自己骗了他,晚上不计前嫌跑来告诉他不要管裴寒的事就算了,大早上起来还来找他训练,难道是昨天梦见被裴寒暴打了一顿,决定临时抱佛脚好好训练了?
当然,更大的可能还是他聋了。
“当然是训练了。”看着他一脸见鬼的神情,方可凡忍无可忍,一把把他从门里拖了出来,顺便一脚踹上了卫患家的房门,“你不是要打败裴寒吗?躺在家里睡懒觉有什么用。”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四角裤和一双拖鞋,卫患面无表情:“我觉得你对睡懒觉的定义很有问题,我出来的时候才五点钟。”
“五点很早吗,我早就起床了。”看见卫患的沙滩裤,方可凡露出了一个明显的嫌恶表情,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就往外面拖。
卫患不得已低下了头,被拽了一个趔趄:“你真的不打算让我回去换一件衣服吗?”
“不打算,你的衣服穿了和没穿也没有区别。”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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