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后的归宿,都是团队赛。”
“我知道了。”卫患虚心受教,然而眼神依旧犀利,“那到底为什么我要负责他的训练?”
“好吧,是因为他根本不看重这场比赛,平时的训练都很敷衍,常常偷懒,你是个新人,我想着他会不会因为不想在新人面前起到一个糟糕的带头作用,就努力训练了。”教练摸着下巴,选择了老实交代。
“不会的,我用我的人格发誓。”卫患面无表情,“他只会因为莫名其妙被一个新人负责训练,从而觉得收到了屈辱,起到巨大的反作用,没完没了的找我麻烦。”
“他找你麻烦还不是要和你比射箭,这样也算好好训练了嘛。”教练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顺便也能帮你加一点训练量,一石二鸟,你说对不对?”
“对的我都热泪盈眶了呢。”卫患面无表情,一点也不想和这个把不要脸明摆在脸上的男人继续对话,转身就走,“我去训练了。”
“嗯好,有志气。”教练在他身后比了个大拇指,“明天早点训练完,下午一点之前到这儿来,我到时候把方可凡也叫来,他就交给你了。”
“知道了。”卫患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已经丧失了活动的能力,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光荣的饲养员,面前横亘的是他要驯服的猛兽,一个熊,还是幼年的熊,简而言之,熊孩子。
人生重来算了。
他绝望的看了看天,决定去拿书包,做五分钟数学题冷静一下。
“你表达绝望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踏进休息室,一个纤长挺拔的黑影伫立在门边,声线中性清冷。
“你……”卫患眯了眯眼睛,在过暗的灯光下勉强辨认出了他一身的皮衣,和毫无起伏的线条,“孟迁?”
“你从上向下的视线,让我觉得你把我当成了一个女孩。”孟迁看了看他,黑色的头发上还残留着明显的水痕,看起来刚刚进行完训练。
“没有,如果你是个女孩,恐怕要去医院挂个号,弥补一下影响不良。”卫患委婉的表达了自己对于他身材的见解,“说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很绝望。”
“你的脸上写着,而且我听了一会儿你和教练的对话。”孟迁大大方方的表明了自己的偷听行为,“你也要参加这个比赛?你在二十岁以下?”
“这很容易看出来吧,我才十八。”卫患忧郁的想到了自己还不如孟迁的身高,“我比较惊讶的是,裴寒也要参加,这还真是毁三观。”
“还有更毁三观的事情,你要听吗?”虽说是询问的语气,孟迁的作风可一点都不像询问,“裴寒才刚满十六岁,比我还小一岁。”
“那他长的可真着急。”卫患毫不客气的表现出了对于裴寒的恶意。
“外国人都比较显老,混血儿也一样。”孟迁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似乎他和裴寒关系不错的传言只是一个传言,“其实他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惨,也就二十出头。”
“你是来和我讨论你的男朋友的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裴寒,卫患的心情格外不好,出口的言语少了几分客气。
“他是我朋友,但是不是男朋友,你这么说,我未来的女朋友会很生气。”孟迁看着他,语气却很平和,“我只是和你正常的寒暄,在说正事以前。”
“你有什么正事?”卫患有点纳闷,他和孟迁也就一面之缘,应该还轮不到他千里迢迢来推送兴奋剂或者爆出射箭比赛内幕的关系,那他会有什么正事。
“一方面,我对和你的比赛表示非常期待,据李百川说,你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有可能达到沈衍一层次的天才。”孟迁向他点点头,“另一方面,我也希望你能够重视这场比赛,虽然青少年射箭比赛,这个名字听起来并不怎么正规,但是我和裴寒也一样身负着任务。”
他顿了顿,继续说:“如果能拿到冠军,我们很有可能得到成为正式队员的资格。”
注视着他的眼睛,卫患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从他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海啸前风雨欲来的气魄。
“不过这不是主要的。”孟迁弯了弯眼睛,看起来又像一个容貌姣好的女性,“我刚刚去车库,看到了一封信,因为这里没有这个名字,差点被看车库的陆伯丢掉,不过我猜是你的,就顺便帮你拿来了。”
他伸出了手,手里一张普通的牛皮纸信封,上面写着:魏焕收。
卫患感觉到胸腔里的器官猛地一紧,毫无疑问,是沈衍一。